这让许牧舟一度陷入到了自轻自贱中。
我没有救赎他。
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失恋的痛苦中走了出来。
那时候的他自信成熟、稳重内敛。
他曾是我的人生导师。
他成就了更好的我。
只是没有用我喜欢的方式。
林鸢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。
那个她所谓的更好的选择,不仅出了轨而且家暴她。
林鸢抑郁了,重度抑郁。
许牧舟是她的心医生。
他说他早就放下了,现在的林鸢于他而言就是患者。
一开始确实如此。
直到林鸢不再付费。
直到许牧舟在那个夜晚含情脉脉地对她说:「你值得被全世界宠爱!」
今天是许牧舟朋友的生日宴。
为了玩得尽兴,他在城郊找了个农庄。
环境确实不错,游玩项目也齐全。
只是位置太偏,十分钟过去,打车软件上依旧没有人接单。
而我也因为发烧有些站不住了。
我蹲在马路边,犹豫着要不要给 120 打电话。
突然远处一辆车开了过来。
「江知渺?你怎么在这儿?」
我眯着眼去辨认,好像是许牧舟的一个发小。
「薛让?」
他下车扶起我:「你 怎么回事?老许呢?」
我没有想把许牧舟的所作所为广而告之,只祈求道:「能送我去医院吗?我可能撑不住了!」
我说撑不住不是骗人。
一上车我就晕眩着闭上了眼睛。
恍恍惚惚中我听到了薛让在给许牧舟打电话。
他说:
「就算你有事,就算她林鸢下一秒就要跳海自杀了,你给我们打个电话,我们谁不能送你老婆去医院?
「要不是我临时离开,她昏死在路边都没人管。
「她不是小孩子?她当然不是小孩子!可你忘了这是郊外?她是能变出一辆车?」
「许牧舟,你他妈真是个畜生!
「操!」
虽然许牧舟的行为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。